就像是这次去对付谢长风一样,明知道对方的背景很大,那可是一府知府,比起自己这个县令都大的多,更别提他一个小小的县丞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执意要去做这件事,若是想要博一个好名声,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吧?
难道说他是真的想要百姓做些事情?
不不不,陈峻熙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知道王法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为了自己谋利?若说他是舍己为人,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若不是这样,那他为何又要这么做呢?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陈峻熙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正打算回过神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忽然想到,万一这件事真被他给做成了,那他的声威岂不是更加强大,现在在全城百姓的心头,王法就已经有了隐隐超过自己的趋势,要是他再办成这件事情,那还得了?
不,他是不可能成功的,苏州知府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他不仅是一个知府,重要的是他的家族极为庞大,在朝中为官者也很多,根基极深,他一个毫无根基的县丞,怎么可能成功?
唉,只可惜自己做为一县至尊,在这种出头的事情上不方便出手,不过他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心里负担,因为他知道猪肉涨价并不只是在青浦县,而是横跨松江苏州两府,自己就算不出手,肯定还会有人出手,只不过现在先忍耐一下,让那曹家先赚点吧。
回到自己的签押房之后,王法便开始思虑起来,到底该如何动手,想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便将此事说与正在忙着尤春水,问道:“尤先生,你看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对于这个智囊,王法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连带着谢长风背后的曹家与苏州知府一并说了出来。
尤春水听罢,面露难色道:“先生,学生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还请尤先生直说。”
“先生明知道这件事的背后牵扯甚大,为何还要执意去管?虽说为官自当要为百姓做主,但是这件事还有很多人排在先生的前头啊,比如说咱们松江府的知府,还有咱们青浦县的县令,这些人都不着急,先生何必急着先出头呢?”
“咱们的知府我不太了解,不过陈峻熙那里我已经去过了,跟我想的一样,一听说有曹家在,他就做了缩头乌龟,不过这件事,我肯定是要做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拿定主意。”王法果断的说道。
“既然先生要出头,学生也不好再劝什么,不过这件事冲锋在前确实不妥,学生以为,先生可以先上书知府以及南京,让上头的人处理,就算他们因为盘根错节的关系不好亲自动手,但是只要他们发了话,有了上命,咱们也算是师出有名,到时候做起事情来,也可以容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