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脸不可能的样子,他皱着眉跪在了地上,说道:“城主大人,我对白沙城的忠心日月可鉴,怎么可能出卖白沙城?”
白沙城的城主冷哼了两声,丢下了数个信封落在了他的面前,骂道:“证据都在这里了,难道不是你干的?”
要么说这人是城中老人,看到这些信封落在地上,手都没伸就说道:“城主大人,我不知道这些书信里面写了什么,我只想问一句,城主当真以为内奸是我?”
白沙城的城主站在他的面前良久,突然大笑了起来,对着四周说道:“我就说他不可能是内奸嘛。”
说完他便上去扶起了这位元老,说道:“我早就和这几位城主说了,你不可能是内奸,结果他们不信,非要试探一番,唉,你受苦了。”
这名真正的内奸没有一丝的松懈,从地上爬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我不是内奸,所以自然也问心无愧,不过就算是城主误杀了我,我也不会责怪城主的。”
白沙城的城主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明天来城主府,该真的对这些城盗们动手了。”
内奸一握拳说道:“我一定会为城主击杀最多的城盗的!”
“很好!”白沙城的城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愧是我的护卫长,以后白沙城的安全,还全得靠你们呢。”
这名一直和城盗们有所勾结的就是白沙城的城防护卫长,负责所有分城的城市护卫,所以出卖消息给城盗们自然是十分的方便。
他的心里也已经练习过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的情况,他知道就刚刚他只要上前碰一下书信,白沙城的城主都会直接杀死自己。
既然不是真的内奸,为什么会去翻看这些一定是诬告的书信呢?
只有想确认是不是被戳穿了的人,才会去翻看这些书信。
自己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内奸,然后在那里等候发落就行了。
以他的身份,只要不犯一点错误,肯定不会轻易的杀死自己的。
等到他走出了城主府后,浑身上下连半点汗水都没有出,他早已经暗中用斗气控制住了这些汗水。
安静的走回自己的房间,脱衣服,上床,熄灯,睡觉,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就像是自己之前无数个日夜那样。
一直到了半夜,他都睡着之后,才有一道暗影从墙壁上悄然离开。
而护卫长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是真正的强迫自己睡着了。
这道黑影回到了城主府中,向城主汇报道:“护卫长没什么异常的,应该没问题。”
白沙城的城主却摇了摇头,问道:“你离开的时候,护卫长有没有醒过来?”
“没有。”
白沙城的城主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的潜影术确实很厉害,但护卫长作为一个七星级的魔豆使者,房间里一个戒备魔豆都没有放下,可能吗?”
“我白沙城,还没安全到连一点防备都不需要的程度呢。”
白沙城城主似乎对自己的城市很有自知之明。
想来也是,白沙城南来北往的人太多了,若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说不定就有人恶向胆边生,劫掠一把就跑到。
黑影这才反应了过来,这护卫长肯定是撤去了全部的防备,似乎是刻意的在让人监视他一般。
白沙城的城主无奈的说道:“没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看来我的护卫长,真的有些问题了。”
他轻叹了一声,背着手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自然有人将那些书信收了起来,取出了里面的空白纸张放到旁边,这些以后还能二次利用呢,没必要就这么直接丢掉。
第二天一早,城主府中就汇集了三位城主和他们七个信得过的人,当然了,不是一起来的,而是每隔一段时间,才会进来一个人。
然后七个不同的进攻方式交到了他们七人的手中。
到了晚上,白沙城的护卫长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名下属悄悄的回来了,这让他欣喜不已,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握着手里的进攻流程,来回的思考了半天,也没敢让下属带走。
他怕这又是一计,自己侍奉多年的老城主心眼比谁都多,他作为下属的,自然要比城主还多一个心眼才能活下来。
他琢磨了半天,问道:“有没有陌生的城市来参战的?想办法联系上一个,许诺他重金,一定要帮我抢回那些信件,记住,不惜一切代价,还有,不能太弱,不然打不过那些个城盗,也不能太强,事后要好做掉的那种。”
“记得,不能说是什么书信,也不能说我是谁,让他做个不明不白的人,但相对的,要什么就给什么,我甚至可以提前支付给他,一定要让他帮我把那些书信抢到手。”
“到时候我会安排他守在城盗首领退走的地方,你到时候在暗地里帮着他杀了那城盗,取回书信之后,确认无误,再杀了那个城主。”
“做的小心些,别暴露了自己,做完之后,先去和林要塞避两年,给那个城主的好处你都带走,全都是你的了。”
下属苦着脸答应了下来,退了出去,在心里暗骂道:“又不能弱又不能强的,还得是陌生的城市,去哪儿找去,唉。”
但他也无能为力,他也是在这一次又一次出卖消息的过程当中捞到不少的好处的人之一,要是东窗事发,他也要跟着倒霉。
于是,他只能半夜悄悄咪咪的下了城市,四处找了起来。
这种陌生且不强不弱的城市,肯定没有在白沙城附近停靠,自己还不能用飞艇之类的飞行道具,只能靠双腿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