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昱,你方才说有不知如何开口的事情,那究竟是什么事啊?”
寒昱抿了抿嘴,直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天呐,本来可以不了了之的事情,他非要提起来,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就只有实话实说了。否则他抬眼看了下白霜虽笑意盈盈,但是眼神充满杀气的脸,觉得自己若是不将实话和盘托出,下场绝对会比刚才还要惨。
于是乎,可怜的大楚昱王爷,在西迟国边陲小镇的一家客栈的婚房内,同自己新婚的媳妇,彼此衣衫不整的陈述着他之前醉酒调戏了他的十六婶的事实。
寒昱说完之后,就默默将自己的小身板挪到了最最最里面的角落里,将身上的喜被拽的更紧了。
天晓得,白霜在知道这种事之后,该怎么摧残他着本就残破的瘦小,单薄的身躯呢?
白霜听罢,抿了抿嘴,沉默不语,倒是让心里慌乱无比的寒昱有些摸不到头脑。
“霜儿,你、你不生我的气吗?”寒昱试探性的问道。
白霜微微摇头,唇间竟还隐隐的带着一丝笑意:“我为什么要生气啊,虽说这不是什么好事,可也没有太坏,算是算是扯平了。”
“不算太坏?扯、扯平了?”此话一出,寒昱愈发的摸不着头脑了。再加上白霜唇间那若有若无的笑,更让他毛骨悚然。
白霜眉梢微挑,不过须臾,就明白了为何寒昱会有如此疑惑。
“阿昱,想来十六叔什么都没跟你说吧。”
“说、说什么?”
白霜轻声一笑,将寒昱满脸迷茫的样子尽收眼底。
“说什么?自然是说他将自己侄媳妇的红盖头给揭开了啊。”
话音刚落,白霜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寒昱诧异的眼神。于是乎,她十分好心的将方才寒雁回所干的荒唐事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寒昱才知道为什么白霜说此事不算太坏,又说是扯平了。狡猾啊,狡猾!他的这个十六叔太狡猾了!
寒雁回回到自己婚房的时候,刻意不说自己方才去干什么了,反而是严厉的谴责寒昱的荒唐行径,让寒昱心生自责,又十分的羞愧。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发生了这种事情,十六叔竟还能轻轻松松的就放我走了,原来是自己心里发虚啊!”寒昱满脸愤恨,猛的锤了下喜床。
白霜转了转眼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昱,怪不得十六叔哄骗你,你还真是傻啊!你以为,十六叔轻易的放过你只是因为他心里发虚吗?”
“那、那还能因为什么?”寒昱问道。
白霜挑了挑眉,继而开口说道:“今天可是十六叔的洞房花烛夜,这大喜的日子,他岂会让你呆在他的喜房里耽误时间?
你可知道,**一刻值千金?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蠢笨。竟在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时站在门口,因为一些不该在乎的事情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