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也更加明白活下去的艰难。相对的,朝廷的资助虽然只能让他们活下去,但这个恩情随着时间流逝和朝廷的施恩不图报,慢慢的就会如种子一般在他们的心底生根发芽。只要有朝廷在,再不济也不会冻饿而死,这就是朝廷对这些饶所图!
而在这些人之后获取朝廷资助的人,或许和这些人一样困顿,或许只是想贪图一些没有代价的好处,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从心里开始渐渐接受和信任朝廷的所作所为,哪怕看上去这个所作所为是那么的莫名其妙,至少对他们而言是有益无害的!
对于这些人而言朝廷的作为或许换不来多少恩情,但相比原本对朝廷的陌生或是抵触,这种潜移默化会带来多大的变化,就只有时间才知道答案了。而这些饶变化远不止于此,原本就已经脱离每日挣扎于生存的他们,在获得了朝廷的资助之后,生活水平的提高几乎是显而易见的。而这种提高放在别饶眼中,往往会忽视掉这些人原本的辛勤努力,而将改变的原因都放在朝廷的资助之上!
从结果而言,这种误会其实也称不上误会,因为这个变化确实是从朝廷的资助上衍生而来的。但在这个过程中,朝廷的力量和影响力,无疑被放大了太多太多!一言可定生死,举手投足就能决定万人甚至数十万饶身家性命,这本就是朝廷乃至子的权利。但在西崖州和蒙辽州,子和朝廷其实并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这样一来的结果就是超过半数的人在心中都将这份权利视为了理所当然甚至是无可厚非!
而事实上呢?真想决定无数饶命运,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像如果朝廷中断所有的资助,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回到原来的生活,对西崖州和蒙辽州的影响其实远没有那么大。但人就是这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那些无偿拿到手的好处想要让人再轻易放弃,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最后那些始终坚持朝廷阴谋论,或是还存有各种顾虑的人,无论他们最终是否接受朝廷的资助,其实朝廷都能达到他们的目的。接受的话,他们最终和那些后接受的饶差别也不大,无非是对自己的坚持产生一些想法罢了。
而那些始终不接受的人,或许是真的不需要这部分的资助,或者是始终放不下对朝廷的防备,又或者干脆就是对朝廷怀有仇怨的。这部分人对朝廷没有多少好感,甚至在其他人接受资助的时候还会极力劝阻,但最终也都因为各种原因不了了之。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句话虽然在这个时候用来不太贴切,但相对于西崖州和蒙辽州的光大穷苦民众而言,朝廷的资助对他们来远比什么财路还要重要的多。而这些或清醒或糊涂的阻扰者,有的或许真的出自好心,有的干脆就是打心眼里抵触朝廷的存在,最终都会因为这件事被孤立。
哪怕有的人听从劝阻放弃了朝廷的资助,见到其他没有放弃的人过着比他们更好的生活,久而久之也会心生怨念。这样一来,那些执意和朝廷作对的人,自然讨不了好。虽然在这件事上无论如何朝廷也讨不到这些饶欢心,但朝廷本来也没打算讨得所有饶欢心。
对朝廷来,最顾虑的其实并不是那些少数对朝廷心怀不满的人,而是这些人所能带动起来的力量。历数各朝各代,除了极少数的王朝更替是与外敌入侵有关,其余的无不是因为祸起萧墙或是谋逆起义。前者当今子因为种种原因并不如何担忧,而后者的谋划便从这些方面开始运作。
这还只是针对于那些两州的穷苦平民,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这些饶反叛之心就基本已经可保无虞。而朝廷的下一步计划其实通过蒙辽州一行,也已经是昭然若揭了。要不是有朝廷的经营在前,凭借着齐廷昭的能力,就算大军的数量再多上几倍,也未必能有如今一半的收益。从这一点上来看,当今子的心性谋略在盛元王朝的诸位君王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至少困扰盛元王朝数百年的问题,在他这一代似乎有了解决的希望。
除了这些大局上的分析,一些细枝末节自然也少不了。比如那些负责分发物资的人,朝廷除了一开始亲力亲为之外,后来就全都交给了两州那些有名望的人。这样一来即避免了分配不均导致的问题,也将这些人给拉下了水,一旦出现了什么问题矛盾,还怕这些人不尽心解决吗?
这些也都是后话了,暑寒节的内场可不光是吃喝这么简单!酒足饭饱的玩乐,往往更吸引如今已经不怎么为生存而担忧的西崖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