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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让他们无地自容

朱瀚眼神一动:“秦义是什么人,齐王亲信。如今却被召见而不敢拒,说明……他动摇了。”

“你是说……”朱标呼吸一紧。

朱瀚看着湖面,道:“你压得够狠,兵权又递得够巧,他若再不表态,迟早被你逼成弃子。但他又不是齐王那种能隐忍到底的人。他有锋铓,也有野心,关键在于……他是否愿意自己成王,还是终身为人走卒。”

朱标低声道:“你是在赌他自立?”

朱瀚抿了一口茶,忽而笑了:“赌?我是在引。一个能持节而不饮酒,能在春闱脱颖、又能在席上低头之人,若只为他人谋,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翌日,秦义被召至御前。

他面色沉稳,衣甲齐整。朱元璋坐于御座之上,身侧空空,并未召陪臣,只他一人。

“你是秦义?”朱元璋淡淡开口。

“末将在。”秦义伏地而跪,声音如钟。

“听闻你出自北镇,年少习武,三十岁领兵,四十战无败绩,齐王倚你为肱骨,可有此事?”

“陛下所言不虚。”

朱元璋盯着他,许久未语。那双眼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将人心一寸寸剖开。良久,他才问:“你效忠于谁?”

秦义低头沉声答:“大明。”

“那我若命你领三千铁骑,镇守京师东门,十日之内,不得调兵,你应否?”

秦义一愣,旋即抱拳:“遵旨。”

“再若命你不得与齐王书信往来,不得入王府,你可从?”

秦义犹豫了一息,最终仍重重点头:“臣听命。”

朱元璋冷笑了一声:“好一个‘听命’。朕问你,若太子与齐王兵刃相见,你随谁?”

这一问,宛如惊雷。秦义额角渗出一丝汗珠。

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缓缓抬头,看着那威严如山的君王,目光澄澈。

“臣随……能胜者。”

朱元璋眸中微动,忽而仰天大笑。

“好,好一个能胜者!你倒有几分朕年轻时的样子。”

秦义低头,不敢出声。朱元璋却已起身,背手缓步而行:“你啊,不简单。朕喜欢不简单的人。但不简单的人……若不站队,便是祸胎。”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秦义,你可愿随太子?”

秦义沉默良久,忽然重重叩首。

“臣愿辅太子,护其登基为帝,死而后已!”

朱元璋转身,嘴角一勾:“很好。去吧。告诉朱标,朕准你为辅国大将军,领禁军左卫。”

秦义谢恩而退。

他走出殿门那一刻,天光刺眼。可他的脚步,终于不再迟疑。

御苑中,朱标捧着朱瀚递来的茶,尚未饮,便见秦义匆匆入内,长跪不起。

“殿下!”他语气沉痛,神情坚定,“秦义愿誓死追随,为殿下开疆辟土,镇京固本!”

朱标怔了一瞬,旋即放下茶盏,亲自将他扶起。

“你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秦义神色肃穆:“是。但此生不悔。”

朱瀚在旁轻笑:“很好。你这步棋,终于落下。”

消息一出,京中震动。

辅国大将军之位久悬未决,今日竟由秦义担纲,引发诸多议论。但朱标不动如山,仅以一句“陛下所命”平息众言。

此后数日,朱标频召秦义入府,讲兵法、论布阵,密议兵权。秦义从不推辞,且献策颇多,渐得太子倚重。

齐王封地却突然传出,秦义亲弟暴亡,死因不明。

朱标听闻此事时,面色未变,朱瀚却轻叹一声。

“这是回马枪。”

“他要警告秦义?”

“是,他不敢动你,却能杀他弟。他在说——‘你能弃我弟为你,我也能夺你所系之人’。”

朱标眉宇轻锁,冷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朱瀚语气淡然:“不应。他若真有胆,早已进京。不敢进,就是怕你借刀杀人。”

“但我不能容他久留。”

“那便请他来。”

朱标一愣:“请他?”

“是啊。”朱瀚目光微闪,“设狩猎之会,于近郊演武场外,请诸王赴宴。你是太子,自该宣示宗室合力,若他敢来,你就有的是办法让他再也不敢动手。”

朱标沉吟片刻,眼中冷光浮现:“那便让他来看看,他这位太子兄长,到底是不是软柿子。”

十日后,近郊狩猎之地,金帐高设,诸王齐聚。

朱瀚骑马走至朱标身侧,望着远方山林,道:“今日之后,你这位太子之名,才算真正稳了。”

朱标缓缓戴上盔帽,轻声应道:“但稳住王位,未必稳住人心。”

朱瀚嘴角含笑:“人心这东西,若等它自己归你,那你便输了。人心……要用事打,要用势压,更要用血写。”

朱标扭头看他:“皇叔,你可曾为谁流过血?”

朱瀚眼中光芒一闪,仿佛回忆了什么,低低笑了:“我为你,曾经动了杀念,这算不算?”

朱标一怔,忽而轻笑:“那你现在还会么?”

朱瀚拍了拍他的肩:“现在?我巴不得你坐稳东宫,好让我有酒喝,有茶饮,有戏看。”

两人正言谈间,远处一骑急奔而来,正是齐王。

他一身黑袍,面色肃然,翻身下马,大礼参拜。

“太子殿下,四弟,拜见。”

朱标眸中波澜不惊,却含笑点头。

“好一个‘四弟’。今日来,便随我共猎,看你是否还有一箭穿心的胆。”

朱棡神色不动:“太子之邀,不敢不从。”

猎鼓初鸣,苍穹之下,旌旗猎猎,山风激起万点沙尘。

朱标立于金帐之巅,眼望群山,眉眼间多了三分寒意,七分从容。

他今日不穿朝服,改着玄色猎衣,披金线织就的披风,腰悬玉佩,身后十数亲随静立如松。

朱棡骑着一匹赤红烈马徐徐靠近,神情温和如旧,却少了几分往日的玩世不恭。

他也未着王袍,只披一身黑甲,整个人仿佛被山风洗涤过,锋芒深藏。

“太子兄。”

“齐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