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派弟子一个又一个的,淹没在了在这片野蛮生成、势要吞没一切的树海之中。
邱枫站在一颗巨树顶端,大口喘着粗气。
他懒得去瞧葬身在树海的一众天月派弟子,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东方。
徐老鬼见两边战局已定,长袖一挥,取消了秘术,道:“恭喜谬兄,此战又取得了胜利。”
“不瞒徐兄,此战之前,我心里也没有底,没想到竟能大获全胜。这天月派在此连着两次失利,只怕要投入海量弟子,对曲中山发起一场大规模的清洗了。”谬长老道。
“看谬兄的神情,想必对此早有对策?”徐老鬼道。
谬长老突然望向楼梯口,道:“别藏在下面了,既然都到了,就上来吧。”
伴随着“吧嗒——吧嗒!”的声音,二十余名青年修士从楼梯口走了上来。
“拜见四爷。”
“拜见四叔。”
“拜见四祖。”
一众青年修士拜道。
“都起来吧,下次记得在外要称呼我为长老。”谬长老摆了摆手。
其中一名女子上前道:“谬四爷,不,谬长老,您老唤我们来此可是为了争夺矿脉之事?”
缪长老点了点头,突然看向人群中的紫袍青年,道:“谁叫你来的?你爷爷知道吗?”
“缪长老早前传讯族内,言之开脉后期修为的族人皆可来此。我如今已是开脉后期修为,为何不能来?”
缪长老道:“你们先下去歇息吧,一会我自有吩咐。”
他知道紫袍青年性子拧的狠,只好暂且按下,准备一会再去找其详谈。
“遵命!”一众青年修士走下了楼梯,消失在谬、徐两人眼前。
徐老鬼道:“谬兄将族内的三代子弟都喊来了此地,莫不成打算让他们参与接下了的争斗?”
缪长老点了点头,道:“没错,不过仅有他们肯定是不够的。我已发布了任务,另外调取了三百名内门弟子。
此时矿脉争夺已经进入了后期,接下来,在曲中山我两派弟子势必是一场大混战。”
“谬兄为了门派利益,竟忍心让亲族子弟冲锋陷阵,徐某佩服。”徐老鬼道。
正在此时,缪长老突然看向窗外,而后扭头道:“有客登门,还请徐兄暂避一二。”
“无妨。”徐老鬼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屋内。
过了一会,一白发老者走了上来,一声不吭的坐在了缪长老对面。
“三哥来此所谓何事?”谬长老道。
“还能是何事?四弟啊,我谬氏开脉后期修为的族人,除了一些闭关和外出的,全都被你调来了此地!”谬老三道。
“那三哥想以何身份与我谈论此事?家族代表?还是门派代表?”谬长老道。
“家族之内,除了族长,谁敢找你麻烦。我此番来此,乃是多位长老授意,对你进行谴责!”谬老三道。
谬老三虽是缪长老的三哥,却至今只有筑基期修为,在门中也只是一名普通执事。
他今日前来,一方面是自身对缪长老的做法有意见,认为其这是在让族内弟子枉送性命。
另一方面,则确实是有部分长老对谬长老有意见,这才委派他来此。
他随后将那些长老的异议说了出来。
简单说,那些长老认为缪长老以权谋私。多次在对外争斗中,派出大量的谬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