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芳下意识的看向屋外纷飞的白雪，“守夜？在外面？”
“不然你还想在哪里，孤的榻上？”
瞧着眼前玄卿的样子，顾庭芳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区区质子，一朝登临帝位，竟也这般嚣张。
看着眼前女人这一副谁也不服气的模样，玄卿轻哼出声：“怎么？殷鹿竹送你来伺候孤的时候没教过你什么叫服从么？”
想到殷鹿竹，顾庭芳微微愣了一下。
那便让他再嚣张些时候吧。
于是，顾庭芳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寝殿。
站在门口，冷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夹杂着雨雪，打在脸上，竟觉得冷的骨头都有些疼。
顾庭芳环抱起双臂，靠着墙壁慢慢的蹲了下来。
玄卿侧目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
玄卿微楞。
王一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他道：“奴方才看过了，还有呼吸。”
站在不远处，他行了一礼，“君主，奴来伺候你更衣。”
玄卿这是想把自己给冻死么？
玄卿眼里无波无澜的，只是神情寡淡的睨着地上的顾庭芳，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梦见她笑着对自己说，“玄卿，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看着你我便心生欢喜。”
“殷鹿竹……还好么？”
他环顾殿内，脸上的笑容忽然就一点一点的隐没了下去。
玄卿轻轻垂下眼眸，无波无澜：“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