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先觉得太子殿下有隐疾,刻意将听房这环节省去。如今听说太子与太子妃因为圆了房,所以太子没有隐疾,喜嬷嬷们大抵是来窥探实情的。
妙竹悄悄拧了一把松果,松果也反应过来。
那得赶紧看看有没有摔了乌青。妙竹急道。
五人连忙追去。
空气好似要凝滞了。
夜翊珩淡声又道:你们退下,太子妃有无摔伤,孤自会看。
有人道:方才好几次,我是听到太子殿下将太子妃抱下床,如今看来,是进了浴房。
夜翊珩唇畔漾出笑意,温声道:好!
黎语颜解释道:喜嬷嬷们在寝宫内,她们太讨人嫌。
喜嬷嬷纷纷走到浴房门口一瞧,纷纷点了头。
他们的夫妻关系定会越来越好。
他知道她的身旁之人自他们婚后仍唤她为郡主,那是因为她们的主子还未将心交给他之故。
另一位喜嬷嬷帮腔: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新婚夜未曾听房,是我等失职。既然新婚夜过去,今日自然不用元帕,但我等奉命行事,这床的情形势必看个仔细。
黎语颜咬了唇,撩开里衣衣摆,将中裙扯了扯,露出摔伤处:那就麻烦殿下了。
松果点了头,挥手示意她们赶紧走。
他走到浴房门口,将门推开:这里这么多水,还需叫吗?
梦境是前世,本就是真实的,这般情况下造成的障碍,需要她自己的努力,当然也离不开他的呵护。
喜嬷嬷们不理会她们,相互讨论起来。
黎语颜坐起身,奈何臀部一痛,她重新趴回。
黎语颜挤出一抹笑:没什么,就是床塌了,我摔了下。而后对抱着她的夜翊珩道,她们习惯称呼我为郡主,请殿下勿怪!
不与他闭眼抹一般么?
不用,过几日就好了。黎语颜连连摇头。
喜嬷嬷们称是,为首那人恭敬道:还请松公公帮我等问候太子妃殿下,方才那一摔委实摔得厉害了。
秋波甚是泼辣,前尖锐着嗓子道:被褥泥泞不堪,你们盯那么紧作甚?一张张老脸是太厚了,不知羞吗?
床塌了是殿下搞的鬼?
床褥虽然凌乱,但痕迹好似看不清。
他很是担忧,奈何她不给他瞧。
都凌晨了,嬷嬷们也该走了吧?松果板起脸,下了逐客令。
夏桃说话直接:世人都知道两位殿下圆了房,新婚夜都过去了,还来听房,你们这又是唱的哪出?
此女能允他帮忙抹药,那便是对他的一种接纳。
嗯。夜翊珩也不否认,就想那些人早些滚。他手指抹了药膏,对她轻哄,你将摔伤处露出,孤闭眼保证不看,帮你把药膏抹。
时间过得很缓。
她已经在尝试着接纳他,正视自己是他的太子妃的身份,也正视他是她夫君的身份。
而喜嬷嬷们更是盯着床的被褥看个不停。
夜翊珩将药瓶放到床头,清润笑道:又见外了。
黎语颜抬眸看着他漂亮的凤眸,情不自禁地以指尖拨了拨他的眼睫。此人帮他抹药膏时,并未趁机占便宜,可见说到做到。
念及此,她展颜一笑:我是真心道谢的。
夜翊珩倏地明白过来她因何而谢,遂将唇凑到她耳边:孤一直克制着,太子妃可懂?
赟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