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吃醋的?二表哥是来送新婚贺礼的。黎语颜努了嘴,抬了下巴指地摆着的两只大箱子,喏,就在这里了。
夜翊珩面色淡然:哦,原来是来喝喜酒的。
黎语颜嗔道:那你还吃醋?
听她语调含着娇嗔,夜翊珩矜冷的脸庞倏地温润起来:亲孤一
口。
你怎么越发没脸没皮的?黎语颜指了指院中站着的人,他们都瞧着呢!
妙竹与春夏秋冬立在廊下,松果就站在他们身旁,一个个的全都含笑瞧着他们。
夜翊珩冷峻问:有人瞧着?
没人瞧着。妙竹等六人罕见地齐声。
黎语颜气笑了:一个个的全都是精怪不成?
说着,她往侧边走了两步:殿下怎地来了?
夜翊珩缓缓跟:婚前三日不能相见。
一听此话,黎语颜这才惊觉日子过得太快了,今日不算,离他们大婚就剩了三日。
这不禁让她有些紧张。
要嫁人了,心里有些奇怪,飘飘忽忽地,抓不准是什么感觉。
但紧张是肯定的!
她忽地转过身,认真地问:殿下紧张么?
夜翊珩止步:怎么了?
我忽然好紧张,以往总觉得成婚是件遥远的事,如今只三日咱们便要成婚了。
她是真紧张,莫名地紧张……
甚至还有些害怕。
孤不紧张。夜翊珩抓起她的手,轻轻捏着,你也别紧张,孤又不吃人。
两人对视一眼,夜翊珩微微笑了,掩住眼底差点要浮现的狼意。
黎语颜哦了一声,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才道:又不是没住过东宫,没什么好紧张的,对吧?很快她便点了头,自问自答道,对的,听风苑住了那么久,也算习惯了。
闻此言,夜翊珩俊眉微蹙:你嫁到东宫还想住听风苑?
我听人说夫妻总会吵架的,分开住能让彼此冷静下来,再则听风苑幽静,我也挺喜欢的。黎语颜解释道,再则听风苑内还设了我的书房呢。
孤命人将你的书房搬到寝宫。
不必,不必,你的书房在小楼,我的书房在听风苑,我觉着挺好。
夜翊珩没再接话,是他说过,随她的喜好来。
与此同时,心头不禁腹诽,此女莫不是觉察到什么,这才紧张?
过了两日,张老太太与儿子张若海抵京。
张玉明去码头接了人,了车,便将镇北王妃的情况讲了。
情况如此,故而我住在王府客院,王妃问起,我便以表妹朋友的身份自居。微顿一下,张玉明又道,祖母与父亲住到王府后,在王妃跟前也要注意些,其他人面前倒是无妨的。
张老太太拧了眉:我本想与老王妃、王妃好好谈谈,既如此的话,只能作罢。她摆了摆手,不管那么多了,只要囡囡出嫁顺顺当当,婚后与太子殿下甜甜蜜蜜就成!
马车到了镇北王府门口,张老太太在儿子与孙子的搀扶下,刚下车便看到王府门口立着她日思夜想的外孙女。
囡囡!张老太太抬手唤。
黎语颜正扶着云氏与人道别,侧眸一瞧,原来是外祖母与舅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