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子量的未必准。
啊,尺子量不准?黎语颜瞥他一眼,还有什么方式准?
用手臂或者腿……他似笑非笑地道,都可量,大抵会更准些。
黎语颜用尺子在他肩头打了一记:殿下实属登徒子!
话落,她慌忙转过身,此般玩笑他如何好意思开出口的?
变态疯批所言,不能以常
理度之吧?
遂如此想着,她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
脑中猝不及防地出现以往看到他不着衣的模样,特别是那精壮有力的腰身,此画面怎么都挥之不去。
夜翊珩笑得愉悦:该量裤长了。
黎语颜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才转回身,走到他跟前,缓缓蹲下,测量某人的腿长。
腿也是真长,做衣裳费料。她忍不住嘀咕,旋即起身去记数据,好了,尺寸全都测量完整。
忽然,她的耳畔传来他的呢喃:颜颜刻意忘记了两个数据。
清冽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酥酥麻麻地钻入她的耳,她偏过头,生硬着语调:没有,我才没刻意。
还说没有?夜翊珩捧住她的脑袋,将她的小脸转过来,与他面对面,裤裆长度与臀围。
入目的小脸黛眉紧蹙,美眸波光粼粼,好似他再如此揶揄她,她就要哭出来。
没想到,她却咬唇道:殿下真要我量?
此刻,轮到夜翊珩怂了。
不是他不想她量,而是她测量时,他会有什么反应,是他一时半会无法控制的。
念及此,他轻咳一声:这两数据,你依照衣柜里有的里裤就成。
好。她颔首,忽瞧他面浮过尴尬,她忙安慰,殿下,我真不会嫌弃你的。
夜翊珩闻言一怔,很快敛了心神:孤谢谢你。
可不是么?
待婚后好好谢谢她,身体力行地感谢!
此刻已是深夜,京城大部分人家早已熄灯就寝。
宁远侯府却通火通明。
黎宗发指着黎宗辉鼻子,大声喝骂:都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今日在殿内你倒是作了好证!宁远侯府有如此局面,你脱不了干系。娘说你是养不熟的白羊狼,我看你就是!
今日殿内我所言句句属实,你母亲确实歹毒,她有今时今日皆是她咎由自取。
黎宗辉是个文人,不会骂人,只会讲事实。
听到这话,黎宗发越发来气:你以为你巴巴地跟在镇北王府身后,你们就能落到好处了?哼,没有我黎宗发,你便是大街的一条野狗!
贺氏气道:大伯哥如此言说有失身份,我夫君生母被婆母所害,这实情难道不能说一说了?
黎宗发一甩袖子,哼声:我们宁远侯府养不了白羊狼,此刻你们就从这里给我滚出去!府中的东西不许你们带走一丝一毫。
好。黎宗辉颇有骨气,宁远侯府的东西我们不会带走,但我黎宗辉凭自己能力所挣的家产必须带走。
你!黎宗发气得食指颤抖,他没想到这个弟弟竟不跪下求他。
黎轩大声道:我们亲祖母就是被老太婆杀死的,这个侯府我们早不想住了!
黎宗辉对贺氏与子女道:咱们连夜搬家!
他的女儿如今大了,再住在宁远侯府,只会被黎宗发用来拉拢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