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实物的河水,被针对克制也就罢了。
可那是天劫!
“我必须要了解这一切……”他深深的看着龙马,“最好别真的是邪祖……那我就要推翻原本的计划了,对邪祖的危险性要无上限的高估……”
他不能忘记,当那长河席卷,他的一切防护手段是那么的无力!
若是有朝一日对上邪祖,邪祖也来上这么一手,一个照面就将他横扫、打崩,于他弥留之际,冷漠开口:“你的道和你的人一样可笑……”
那真的是死都不能瞑目!
“唉……这个……这个……”
龙马期期艾艾的,这些隐秘……好说不好听啊!
让眼前的年轻人了解到当年的往事,得拿什么眼神瞧它啊?
——哦,我还以为你们是白莲花一样的受害人呢,还以为邪祖真的是无恶不作、恶贯满盈呢!
——原来人家是正当防卫,是以直报怨啊!
——等会儿!
——你们当年是苦叶,结果被反杀……
——那来找我想干啥?嗯?!
‘唉,你这害苦了我啊!’龙马心里叹气,忽然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它刚刚想的是什么来着?
龙马的目光迷茫了,似乎记忆中有怎样的破裂与疏漏。
不过,当它认真去回忆,去联想,又觉得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没有问题的。
挠了挠头,它认为没有什么不好说的,虽然过去是他们做的不太地道。
“这说来话长……”
龙马踌躇着开口,渐渐的不再犹豫,“事出有因,邪祖要对某些事负一部分责任,不过根源也不全在他……”
“曾经,人间诸世被黑暗所笼罩,诡异不祥席卷……”
“人世间,到处都是白骨,是尸山血海……无数的生命在可怕的灾难中批量的死去,他们的历史,他们的辉煌,他们曾经经历了漫漫岁月才演化到现在的生命之可贵与沉重,彻底爆发与反噬了……”
“就像是圣灵在孕育中被破坏,尚且有滔天的怨气……每一个生命的演化,历经无数代而不曾断绝,何尝不是一尊尊血脉圣灵?”
“它们被扼杀,太多太多了,那怨气滔天,激荡了岁月长河……一个时代的怨气,相对于导致了这一切的刽子手不算什么,可无数时代沉淀下来,就足以使天翻地覆!”
“它们汇聚,它们沉淀,死亡、怨念,还有对新生的期望与祝福……这一切汇聚起来,就有点滴奇异的事物造就。”
“与此同时,一个生灵因此来到了这个世间,他背负着清算因果的使命……血脉法,因此而诞生,自然而然能穷尽生命、世代之奥妙。”
“而在另外的地方,一尊邪祖诞生、崛起,在其成长的过程中,与曾经无辜死难的众生的遗留出现了交集……”
龙马说道,“并且,因为他过于旺盛的好奇心,打开了封印……那镇压亡者无尽恨意、试图新生的封印,是……鬼门关!”
“之后,连锁反应,让那奇异的事物化作长河,流淌在世间……所以说,主要责任在邪祖,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然在后来,血脉法的道祖出手了,约束了这场灾难,将这条长河炼化、掌控。”
“只是,木已成舟,许多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好改变,只能掩藏。”
“并且,这条长河毕竟承载了人间诸世最血腥与痛苦的历史,血脉法的道祖不忍其被彻底遗忘,便保留了下来……”
“当然在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一群野心家奇思妙想,另辟蹊径,找到了另外的发挥这条河流妙用的手段……这又是另外的一个故事了。”
龙马娓娓道来。
魔祖的本意是好的,只是被邪祖给执行坏了!
“血脉法的道祖……”
楚风的眸光炽盛,直觉这个人一定很关键,很重要。
“他在那个时代,被称为……魔祖。”龙马道。
“魔祖?”楚风诧异。
这可不是什么好称呼!
神、圣、仙……之类的不称,称一个“魔”?
你说这位是好人……他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据说,是这位魔祖崛起的路上,有些……不太走寻常路。”龙马美言道,“虽然他在大是大非的立场上没有问题,但他在血脉法的推广上,有一点……不择手段。”
“正常人不太能接受,于是尊之为魔。”
“六口棺材、骨灰贷、掏空前人的棺材本、相信后人的智慧……嗯,在这个时代你所能见到的,许多血脉法修士津津乐道、习以为常的血脉法捷径,差不多都能追溯到他那里。”
“……”楚风一下子就理解了,觉得“魔祖”实至名归。
事实上。
哪怕是在这个能随意重组自己人格、拿真我换力量的时代,血脉法修士的许多行为理念也是相当离谱的!
“史前的时代,真的是……类人群星闪耀啊!”
楚风想了想,最终感叹了一声。
邪祖。
魔祖。
哦,还要再加上一位疑似导致邪祖、魔祖接连诞生的、那诡异不祥的根源人物!
龙马听着,挠了挠头。
它感觉有点不对劲……类人群星闪耀时,有人似乎更闪耀。
不过……
“这份光荣,我绝不会独享!”
有人这么说着,黑锅“啪”的一声,就甩出去了。
龙马遗忘了什么。
好在,只是细节上的亿点小小出入,大体上是没有问题的。
当楚风追问它关于这位魔祖有无重要的线索留下,为什么能那么压制他。
龙马爽快的掏出了一本经文,“这是那位魔祖的手书,或许你的疑惑可以在其中找到答案……”
楚风认真接过,缓缓打开了经文,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